暗潮(温水系列情人节番外)
一个番外掉落
不算很甜 想了很久的产物 但是写的一般
神奇的七斑线 可能还是崩了
希望能看得愉快吧 然后度过一个暖暖的情人节~
正文在下方
崔荣宰的初恋开始得很晚,同敏感的心思不同的,他对喜欢一词有所感时已经是青春期的最后一天。
那是他的成人礼。
Bitter love,lucky love。
崔荣宰扶着门框,微微侧过身,好更方便地看向人群中的男孩。
男孩斜靠在吧台前,脸上一层红晕,微醺的眼睛看向金有谦的视线,简直惹人遐想。
那双好看的,狭长的双眼,有着漆黑的瞳色和左下方的一颗泪痣。
“我们有对称的泪痣,so lucky,bro。”
Yes,it's so lucky.
今夜大概又是一个无眠之夜,他闭上眼想象了一下,忍不住嘲讽地笑了一下。
五年的单恋,可如何启齿呵,崔荣宰啊。
一个丹凤眼的男人从人群里穿出来,四处找着什么东西,看起来焦急的样子,崔荣宰见他靠近过来,立马转了个身,收起来凝固在bambam身上的视线。
金有谦开的party,而他是被bambam邀请来的,满房间舞团的人和一些形形色色的对于崔荣宰而言是无差别的陌生,厌恶也没有特别的原因,独独这个叫林在范的人身上那一种游离在热闹外的感觉,一种爱而不得的失败者的气息。
怪让人心烦的。
崔荣宰低头喝了一口酒。
“麻烦总会找到头上来的,这就是人生啊。”男孩黏黏的独特口音适时地闯进了崔荣宰的脑海,他不得不承认bambam总是能把人生总结的很有道理,尤其,他的。
林在范的手搭上他的肩膀,开口说话了。
“那个,崔荣宰xi,你见没见到一个白色的手机。”
不远处男孩笑着搂住了金有谦的脖子,DJ适时地放了浪漫柔和的旋律,崔荣宰看着男孩笑着转过头来,冲着他弯起了眼睛。
荣宰哥。
他轻轻推开林在范,站直身体,读着bambam的口型。
谢谢你,哥。
谢谢……
哈……
崔荣宰感觉自己笑了一下,他看着bambam被金有谦扳回脑袋,缠绵的亲吻。
“give me your sign......”
眼睛奇怪地酸涩起来。
傻瓜吗,懦夫啊。
“奇怪了,那会在哪呢?”身边的男人还在和记忆力较劲,嘟嘟囔囔的没完没了。
烦透了。
他是实在不懂一个手机找不见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
崔荣宰想或许他是疯了才会在那一刻扭头,贴上去堵住了林在范的嘴。
太烦躁了,太难堪了,太后悔了。
如果能早一点发疯就好了。
“我给你打过电话,哥。”
那是一个雪天,他把手机弄丢在纽约的一家咖啡店里。
天气很冷,他缩在作曲家Alex的接待厅等待着Alex能抽出时间见他一面,耳机里放着一首陌生的曲子。
很久以后,他看了那首歌的电影,才知道那首曲子是讲错过。
“bambam,我把手机弄丢了,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吗?”
“没关系,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
崔荣宰第一次见到bambam是在他的成人party上,一见钟情。
漂漂亮亮的一个男孩,化着淡红色眼妆的样子精致的简直不食人间烟火,却大大咧咧地坐在舞台中间,卷着两边的袖子,耳边还夹着一支烟,手掌随意的在腿上打着拍子,唱着他觉得烂俗得不行的少女情人的成名曲。
“baby,baby~”Justin bieber的声音对他来说或许太高了,崔荣宰看着男孩扯着嗓子却依然吼成惨不忍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那是谁?”他推推边上的朴昌贤,没听到回答之前,就又往舞台走了几步,好更清楚的看看这个有趣又好看的男孩。
“mark哥的表弟,叫什么蛇的好像,挺逗的。”朴昌贤打了个酒嗝,笑嘻嘻的说着刚听到的情报,“纯gay呢,你说他这样的,是上还是下?”
“无所谓。”崔荣宰撩了一把头发,露出了几分的坏,“反正他人很有趣不是吗?”
“你说,要是我追他,他会怎么做。”
会很喜欢的吧。
追求一个纯gay或许不是很难,但是很奇怪的,他在bambam这里频频受挫,几乎屡战屡败。
初见那次他借着酒劲和bambam相谈甚欢,隔天男孩的无视,让在设计楼下等他的崔荣宰好不尴尬。
“好巧啊。”崔荣宰故作自然地拍了拍男孩的肩膀,那肩膀实在是很单薄。“bambam,要一起吃午饭吗?”
“呃……你是哪位……”
那真是他二十年来听过最让人沮丧的话了,难道崔荣宰是个没有魅力的人吗?
“米安米安,我记得啦。”于是在男孩眼睛一眨,笑眯眯地说出这话来得时候,崔荣宰感觉世界的色彩都丰富了许多。
“荣宰哥嘛,我是开玩笑的~”
那是崔荣宰和bambam见的第二面,他很高兴成年的他便遇到了这样的一个男孩,曾经只需要新鲜感,不需要沉甸甸的东西来扰乱的生活被对面这个个笑起来也有明亮目光的男孩打得粉碎。
他很心动,也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是对所有男人都感兴趣了,我爱上一个人要很多要求的,什么长相性格自然不必说了,最重要的当然是真心了,爱这种东西,两个人有任何一边不是平等的,都是不能成立的。”bambam翘着腿,一边喝着果汁一边比划。
“所以,恋爱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
“你完全不必要担心我会对朋友越界哦,荣宰哥。”
“……嗯……是啊……”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出于某种私心,当bambam和他抱怨与mark同住一间留学生宿舍是多么痛苦后,崔荣宰毫不犹豫的掉换了宿舍,与bambam做起了室友。
而天工作美,让他们的一切都是一拍即合。
打着同一款游戏,看着同一部动漫,爱着同一家的炒年糕,吃着大多数人不会吃的鸡爪,他们有无数的共同话题,每夜他们用相同的啤酒干杯,聊着天南海北。
时光是那么眷顾他,给了他最好的一个二十岁。
在学校一起住宿的日子,崔荣宰最喜欢的是男孩乱穿衣服的习惯,看着男孩匆忙地起床,穿上他最喜欢的牌子,变得更像一个酷小孩。
“哇,bambam is a star。”
他总是这样调侃男孩,却没有发现不知不觉中,男孩变得越来越华丽,越来越沉默,越来越像,孤独的星星。
“荣宰哥,我获奖了,第一名!”
“哥,我得了第一名。”
“嗯,好像是第一名吧,不知道了,反正奖金打进来了就行了。”
bambam的烟瘾好像是从那时候越来越凶的,崔荣宰几次回到宿舍打开灯时,会看见男孩叼着烟握着笔趴在桌上叫也叫不醒,他把他抱回床上,那烟从男孩嘴里掉出来,纸烟嘴被咬的稀烂。
那么苦的东西,明明是连咖啡都不喝的小孩子。
2015届的设计系有一个传闻,设计的灵感高度和生活的精彩程度是成正比的。
“公开出柜的,应该会玩的很嗨吧。”崔荣宰想起了朴昌贤醉醺醺的看着bambam作出的评价。
不是的。
他是一个,很酷很单纯的男孩啊。
可惜的是,他明明知道,却仍然没有握紧男孩的手。
那段时间,他自顾不暇,心中只有自己。
“哈,街头公演,很酷啊。”听着崔荣宰的话的男孩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什么时候,我想和你一起去。”
b型血的好处在于他们总是不会有什么复杂纠结的心情,喝酒,胡扯,明朗在一瞬间,忧虑根本都是屁话,活在当下,活在今天。
比如前一天还因为被剽窃作品而撒了一顿野的人马上就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表现出对卖艺的强烈好奇。
“今天就去,怎么样。”崔荣宰看看墙上的挂钟,“16:20。我们现在坐地铁出发,什么都不准备,随便找个地方,就把这吉他啪一下拿出来,这把包啪一下往地上就一摔。”他声情并茂的做着夸张的动作,而bambam望着他,眼睛闪闪发亮。
“你敢吗?”
“当然了。”
崔荣宰想bambam真是给他制作了许多熠熠生辉的时刻,那绝对是他人生中最难忘的一个夜晚。
风是那么轻,灯光又是那么的刚刚好。
“就这吧。”看着人来人往崔荣宰有些胆怯起来。
“这么安静,不会有很多人过来看怎么办?”bambam皱着眉头指着更热闹的地带,“那边已经聚起很多了哎。”
“就这可以了。”
“你是不是紧张了?”
崔荣宰睁大眼睛无语地瞪着bambam。
男孩总是出人意料地直白,又很有着一些小聪明,bambam脸上露出一种他熟悉的微妙的神情,是专属于这个少年的狡黠,“好吧,好吧,就这了。”bambam笑嘻嘻把音响放下,开始摆弄起来,“反正我又不用在乎有没有人。”
“谢谢你了,bambam。”崔荣宰长舒了一口气,也拿出吉他来调音,有些心虚地看了看bambam为他背来的全套摄影设备。
“ewwwww,你是不是爱上我了哥。”
“阿扭。”崔荣宰笃定地摇摇头,“干活了,小家伙儿,你是不是来帮忙的。”
那是崔荣宰写的第一首歌。
在一个雪夜,他唱给了他最喜欢的男孩,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热闹的弘大还没有许多人,崔荣宰抱着吉他站在街头,看着bambam举着摄像机,唇角带笑。
真好啊。
如果就停在这一刻。如果不再向前走。
人群不会聚集过来,安静的街,就这样唱这歌看着bambam的笑容也很好。
不要什么梦想了。
那一切都应该走向不同的方向。
“喝两杯?”把地上的钱随便拢一拢,崔荣宰提议。
“当然。”bambam收好他的昂贵器材边放开了手脚,“走着。”
“哈,你怎么这么得瑟。”
“得瑟,当然要得瑟了,我培养出来一个多棒的歌手呐。”bambam嘻嘻哈哈地揽上他的肩。
“我谢谢你呐,要不要我以身相许来报恩,嗯?”
“我好怕你到时候不满我不感谢你和我纠缠呐。”
bambam想也不想地把啤酒丢过来。
“西八,不要用这种话题寻我开心行不行。”他一连说了七八句,不熟练的韩语都顺了,随后笑着骂了出来,而崔荣宰看着他,在想。
这世界上怎么有人这么可爱。
其实那个时候的男孩也有点敏感,是他迷迷糊糊的忽略了过去,崔荣宰偶尔感受到bambam暴低的情商时也会感慨,他们还真是不怎么适合。
“荣宰哥,荣宰哥,哥。”
开心地花光了挣得第一笔钱,他喝的很醉,模模糊糊中bambam却好像哭了。
“哥,我好累啊……”
bambam的魅力点是什么?
如果这样问崔荣宰。他一定会回答,完全没有,那是一个讨厌到不行的小子,哦,那么一定是因为脸或身材,总有一样让人着迷的地方吧。
不不不,bambam长得清汤寡水,身材除了修长点完全没什么看头,让他卸妆就原形毕露。
分裂,张狂,活得很痛苦很漂亮的男孩一直是他笔下的缪斯,所谓的挚友和他想象的暧昧感情不过是美好时光里各自混蛋,他把情人做的像朋友,bambam把朋友看得像情人。
真扭曲。
《badboy》。
崔荣宰凌晨写完歌词,最后敲上去的歌名让他不禁发笑。
怎么就变成这种主题了。
最后一家公司,他决定用自作曲试一试,苦恼了很久想着过去的一年做好了一节一节的旋律。
bad boy的形象也愈加清晰。
bambam。
不得不说bambam很受欢迎,尤其在他那个标榜个性的圈子里尤为惹眼。
崔荣宰开始各大公司的面试的时候,bambam带外人回宿舍了已经好一段时间了。
他和各种人上床。
有上有下,但都是他主导。
不频繁,但总之让崔荣宰有些接受不了。
bambam既不是一个好朋友,也不是一个好室友,更不能做一个清白无暇的好暗恋对象。
崔荣宰打开门,外面还在翻云覆雨,他为了做音乐打得隔音板这样看来倒是方便了bambam。
他叹了一口气,拿走了男孩扔地上的半包万宝路,去了阳台上吹风。
bambam每次结束后都睡不着,正好和他谈一谈。
屋子里一阵细细的笑声透过门缝隐隐传来,半夜风凉,崔荣宰抽了两支,感觉头有些痛了起来。
真不知道这孩子什么时候喜欢上这样烈性的烟。
“哥?”身后一声响动,bambam拉开了阳台的门,冲他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不知道。”
崔荣宰偏偏头,看着bambam身后藏着一个身材苍白的男人正穿着衣服。
“我一直在里面写歌。”他答,喉头有些许的不舒服。
“啊,那你饿了吧,正好我想煮点面吃,你要不要?”
“好。”
“喂。”bambam转身要走,崔荣宰忍不住还是抬手抓住了他胳膊,眼睛瞥了屋内的男人一眼,“那人是不是来好几次了。”
“嗯。”
“你认真的?”
“开什么玩笑。”bambam扯着嘴角笑了笑,里面男人穿好衣服准备走了,叫了bambam的名字,bambam迟疑了一下,还是推开了他的手,回头应那男人的话,对他说,“哥,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bambam出了房间,过了一会儿,崔荣宰在阳台上看见bambam和那男人在车前吻别。
手指被攥得发痛,崔荣宰扶了扶额角,感觉那里更痛了。
没记错的话,他见过那男人三面了,而bambam从不会和相同的人上床,甚至有人纠缠bambam想和他发展关系,被bambam找人敲了黑砖。
做得又绝又损,让崔荣宰颇为安心。
“我是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主,却也是有原则的。”bambam因为不想收拾就霸占在他的床上,头发凌乱的模样有几分的张狂。
“上床是上床,恋爱是恋爱。各取所需就好,但不能越界。”
“对大多数男人我都没什么兴趣,最多是对身材什么的欣赏一下,但是就算你的身材很好我都不会怎样,你是我的朋友,我真的很珍惜你。”
“一次就够了,好也好坏也好。既然从一开始就是玩起来的,还算什么呢,太不清明了。”
“被纠缠上可就糟了。”
真的糟了。
吃着面的时候也无话,崔荣宰想他错过了一个好时机,而bambam倦意明显,让他有些不忍心了。
崔荣宰知道最近,男孩很累。
他眼见着男孩越堆越高的废稿纸,越来越消沉的意志。
接近黎明的时候,崔荣宰收了碗准备收拾,被bambam一把按住了手。
“明天不是有面试吗,你快睡觉吧。”
粘粘糯糯的鼻音让昏黄灯光里的男孩看起来格外幼小。
“随心所欲还能顺顺利利。这世上哪有那样的好事。你要一切加油啊哥。”
崔荣宰忽然想到最近学校里的浑汤浊水,眼睛看着bambam就多了一些心疼,可男孩对他从来不提,让他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以为他们那样相似,彼此懂得,男孩并不需要他。
可真正的喜欢怎么会介怀关心的时点,他不擅长爱人,却没想到,bambam自然也并不擅长。
他擅作主张地给bambam强加上一个陷入感情的借口,默默的爱恋,默默的怨恨,默默的享受思念泛滥,他沉浸在他拒绝写上答案的暗恋面前,放任bambam自己掉落。
似乎这样才是对的。
面试成功带给崔荣宰的开心不过一小会儿,因为回学校的时候他便知道bambam递了退学申请。
“早晚都要走,我在这里是毕不了业的。”
他愣愣地看着bambam握住了拉杆箱,“我被破格录取了哦,提供吃住的,你不用担心我像现在这样生活不规律。”
崔荣宰还记得当时他的心情,像不喝水地吞了一个过期面包一样反胃,他知道那个来了三次的男人是谁,那是bambam说的公司的首席设计师。他这个对那些并不关注的人都看过他的设计,一些很年轻的饰品系列,他甚至攒了一些钱买过bambam推荐给他的一款项链,面试的时候戴着感觉很安心。
“想当然会毁掉很多事,bambam那么强的性格,根本做不出来苟且的事,我却在他最难的时候离开了他。”
出道练习的不顺利让他退了公司直接飞去了美国学习充电,异国他乡他会时时想念,但是疏远的感觉和时差让他与bambam也难于联系。
他过的好吗?他有没有什么变化?
跟着Alex学作曲的一段时间,某天一个助理姐姐拿着pad兴奋地给他看,“Ars,这视频里是你吗?”
很张扬的b字logo,专为宣传他而开的频道。
“简直是你的头号粉丝啊。”
那天晚上他没有为作曲熬夜而是找他的缪斯视频聊天,知道了bambam放弃了珠宝设计转做服装设计,知道了bambam在为一个舞团帮忙。
“bam,我很想你。”
“我也很想你,哥,你可以快点回来,我自己租了一个小房子在住,有时候真的很怕。”
“少看恐怖片就好了,我也是搞不懂你……”
“哈哈……”屏幕里的男孩时刚睡醒的模样,笑得开心,忽然像是那边去了什么人,男孩抱歉地和他道别。
合上电脑,崔荣宰却隐隐的不安。
bambam过得比他想象的潦倒,也比他想象的自由。
男孩的生活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他和bambam都念旧,却又不是很喜欢怀念的人,和bambam的聊天似以往却不同以往,除了过去,他找不到和bambam如今的任何一个节点。
在变化。
短短几个月,他和bambam都在变化,他第一次清醒过来,他的自爱不应该再放在bambam身上了。
有时候,只有当人发现还有一种全新的可能时,会对现状越发难以忍受,他迫切的想回家。
bambam并没有向他承诺什么,他可以任何时候成长成任何一种模样。
太迟了。
“哈?你莫名其妙亲我是在生气?”
“所以你是喜欢……”
面前的男人眼睛瞪到了大概是平生最大,崔荣宰毫不怀疑他可以把手里的红酒瓶塞到林在范张开的嘴里。
“respect...”林在范缩缩脖子,语气里还是难以置信,“果然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纯粹的深刻友谊,我就觉得像bambam那种能惹麻烦的孩子不可能有你这种益友的。”
“我听说过的。”崔荣宰冷笑了一下,“你和一个珍荣什么的。”
他成功地看到林在范一脸西八的抬起头来,心里痛快了几分。
“闹成尴尬的地步,你也没什么资格说我的失败吧。”
崔荣宰想想刚才他亲了林在范后一室哗然的样子,还是满心的后悔。
他是万分之一都没想过在bambam面前以这样方式表现他的性向。
死都不说,单身一辈子。
刚才bambam那张愕然的脸,崔荣宰有点头痛。
“闹成什么样子。”林在范冷冷地说,“也好过什么都不敢说来得后悔。”
崔荣宰惊讶地抬头看向对面的人,林在范似乎是喝醉了,眼睛里一闪一闪,竟然让他有些迷惑。
“说白了你要么是个胆小鬼,要么不够爱他。”
“崔荣宰xi,我是真的因为缘分才想帮你的。”林在范笑着,带着几分酒气搭上了他的肩膀,把他拉到了窗边,让他靠在玻璃上看金有谦抱着bambam一起窝在沙发里聊天的样子,闹腾腾的空间里两个人像是划出了一个专属地带,表情淡淡地说笑,温馨又平和。
“我可羡慕他们两个了,我也要说我从他们那上了一课。”
“虽然运气这东西很玄,但也要珍惜对方才可以。”林在范抬手在他头上敲了敲,“活该你单恋啊,你也太爱惜自己了,我都看得出来bambam他小孩子心性要人惯的,你一句我觉得他可以就可以了,教科书般的踩雷,情商这么低就不要想出柜了吧,容易没朋友啊。”
西了个八了。
崔荣宰有些懵,他明明是在bambam和金有谦的蜜月前party上感怀彻底失恋的,这跟他根本不熟的哥又是什么鬼啦。
“所以你勇敢你连朋友都没得做了,我和bambam还是一样要好,我还能心平气和地看他们两个秀恩爱呢,你行吗?”崔荣宰想也不想拿出了和bambam扯皮时的吐槽功力。
空气却忽然沉默了下来,身旁的林在范整个慢慢地塌了下去,崔荣宰有些慌的拉了一把却没拉住。
“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
“哥,你们在这儿呢。开香槟了,过来吧。”窗前突然冒出来bambam的小脑袋,崔荣宰点头应着,蹲下身子拍拍林在范的肩膀。
“真是对不起,开完香槟我陪你去散散心好吗……”
“我们算什么,一起散心也太奇怪了吧。”林在范缓了一缓便恢复了精神,瞪了崔荣宰一眼,反而让他觉得丢脸难堪。
“不是那种意思......”
“喝完香槟出去抽根烟怎么样,我还蛮想听一些bambam那孩子的事的,那孩子在我面前总是奇奇怪怪的,我一直觉得有谦吃亏了......”
“他在我面前也是奇奇怪怪的.......”崔荣宰挠了挠头,“不过是好孩子没错了,就是有的时候真的烦.......”
“好吧,有谦挺吃亏的.......”崔荣宰和林在范相视一笑,心情放松了起来。
“cheers~”
香槟沫在举杯地一瞬间喷洒出来,舞团的人完全嗨了起来,金有谦也不例外,bambam看了他一眼,向他走过来,随意地靠在他身边眼弯弯地看他爱人闹。
“情人节快乐,bambam。”崔荣宰笑了笑,他的脸颊轻轻触到了男孩的额头,他费尽心机的,亲吻了男孩的眉尾。
“谢谢哥。哥你也要快点脱单喽,比我还晚呐你。”
好。
情人节,崔荣宰写了一首歌送给bambam和金有谦做礼物,男孩很迟钝,开开心心的就接受了,说很喜欢。
崔荣宰无奈也庆幸,他的初恋,从头到尾,安静又完整,非常美。
也许回到二十岁,他会畅快的对男孩唱出他的喜欢。
Bitter love,lucky love。
潮汐可以重来,时间不会后退,可岁月足够好。
不必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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